木棉花

  所有開花的樹看來該是女性的,只有木棉花是男性的。 

  木棉樹又乾又皺,不知為什麼,它竟結出那麼雷白柔軟的木棉,並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優美風度,緩緩地自枝頭飄落。 
  木棉花大得駭人,是一種耀眼的橘的紅色,開的時候連一片葉子的襯托都不要,像一碗紅麴酒,斟在粗陶碗裏,火烈烈地,有一種不講理的的架勢,卻很美。 

  樹枝也許是乾得狠了,根根都麻縐著,像一隻曲張的手——肱是乾的,臂是乾的,聯手肘手腕手指頭和手指甲都是乾的——向天空討求著什麼,撕抓些什麼。而乾到極點時,樹枚爆開了,木棉花幾乎就像是從乾裂的傷口裏吐出來的火焰。 

  木棉花常常長得極高,那年在廣州初見木棉樹,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年紀特別小,總覺得那是全世界最高的一種樹了,廣東人叫它英雄樹。初夏的公園裏,我們疲於奔命地去接拾那些新落的木棉,也許幾丈高的樹對我們是太高了些,竟覺得每團木棉都是晴空上折翼的雲。
  
  木棉落後,木棉樹的葉子便逐日濃密起來,木棉樹終於變行平凡了,大家也都安下一顆心,至少在明春以前,在綠葉的掩覆下,它不會再暴露那種讓人焦灼的奇異的美了。

張曉風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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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是在今年三月中拍的,因為有事到圓山,順道去趟市立美術館,對於那個時候的展覽已經不太清晰的記得了,但橘紅色鮮豔的木棉還深深的記在腦海中。
 
  其實新莊也有很多木棉花,主要幹道上就是整排的木棉,木棉花是新莊的市花。從小到大可說是看著木棉長大的吧!每當從長滿翠綠的葉子到枯黃葉片凋落,變成光禿禿的乾枝,突然又蹦一下的,開滿鮮豔的花朵,而且沒有任何的葉片陪伴,年幼時不懂事,總以為那些綠樹跟眼前這棵長滿花朵的樹,其實是不同的植物吧!
 
  經過每年的循環:開花、新芽、翠綠、乾枝,都看過了,但是唯有文中提及的雲啊!一次也沒瞧見。是因為新莊木棉為道路樹關係嗎?縱有棉絮飄落,隨即被汽車揚起的風給帶走了吧!又或者每天清晨的道路清潔員們,早把掉落的棉絮清掃掉了?說不定最主要的原因,是因為我還在學校上課,自然無緣看見棉絮飄落。

  木棉花身為市花,但是因為種在大馬路的中央,要好好的觀察它並有太多的機會,所以在中山美術公園(於市立美術館旁),看見有如此可貼近木棉花時,真是樂不可支啊!拿起相機猛拍,也在那個時候也才知道,原來木棉樹幹上有那麼多刺。
 
  這些照片本被塵封在硬碟之中,直到上次上課讀了張曉風的詠物散文,讓我想起了這些照片,既然都已經將照片上的灰塵輕吹,那麼也拿上來給大家欣賞吧!(笑) 

這片在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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資料來源:新莊市花
     張曉風 木棉花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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